第73章 平地風雷（3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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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3章 平地風雷（3）
自垓下一戰,項羽出逃後，秦軍對他的圍追堵截也越來越嚴密。
鐘離眛帶著一支騎兵精銳直達烏江，但他們越是接近項羽逃離的方向,面對的秦軍巡防就會越頻繁。
因此，他們完全不敢再像以往那樣走上大路，而是只能選擇隱蔽的小路緩慢前行。
而這幾日，胡慕幾乎是寸步不離地跟著鐘離眛，每一次他派出去查探的人回來匯報附近的地勢與秦軍布防,她都會在一旁仔仔細細地記住。
系統失靈的這段時間，她得不到任何信息。而這幾日的時間裏,她逐漸反應過來，以往她之所以敢孤身犯險，深入敵營，做出那麽多危險的決策,都是因為系統會在每一次她即將遇到危險的時候,告知並警示她。而她也總是能夠利用系統提供的信息，每一次都成功脫身。
如果沒有系統,她可能第一次進劉邦大營之後,就再也出不來了。
可是眼見勝利即將來臨,系統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消失？
而更為怪異的是,胡慕一直貼身攜帶的那枚玉佩,這幾日會忽然在夜晚輕微地嗡鳴，越是接近烏江，就越明顯。
系統曾經說過,這枚玉佩是它的寄生物,難道是因為玉佩出現了異常,才會導致這樣的事情發生？
可好端端的,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異常？它還會不會恢覆？系統以後...會不會再也回不來了？
她正坐在草地上胡思亂想，這時，一壺水遞到了她的面前。胡慕擡起頭，鐘離眛正站在她的面前。
見她遲遲不接，鐘離眛直接將水壺扔進她的懷裏，說道：“放心，沒下毒。”
胡慕打開壺蓋，仰頭喝了幾口。隨即放下水壺，對他說道：“你在這附近兜兜轉轉也有好幾天了吧，照這樣下去，你什麽時候能和項羽匯合？什麽時候能放我走？”
鐘離眛說道：“你好像比我還著急啊？”
“那不然呢？”胡慕用力扯出一絲笑容，對他說道：“你以為我很願意和敵軍朝夕相處嗎？”
“你不願意也沒有辦法。”鐘離眛也一臉無奈地說道：“這麽嚴密的巡防，我連一點突破口都找不到。不得不說，你們在軍事部署上，可是真的厲害。”
“那是當然。”說到這裏，胡慕臉上終於露出一抹自然而然，又隱隱有些驕傲的笑容。
“這次戰役的總指揮可是韓信，以他的能力，哪怕不需要我給他提供什麽信息，你以為他就追蹤不到項羽的下落嗎？他的巡防和部署，能讓你們這些人這麽容易前去同項羽匯合？我實話告訴你，你們越是接近項羽，面臨的危險就越大。”
她微微一笑，又說道：“你們可得當心一點，別一個不留神，就落入我軍的包圍圈了。”
鐘離眛轉頭看向她，微微瞇了瞇眼，“你是不是...又在打什麽主意？”⑧1四8一⑥9流③
胡慕雙手一攤，說道：“我可沒什麽主意，即便是有，也是希望你們快點去同項羽匯合，好早點放我走。”
鐘離眛站起身，也回道：“若是如此，你倒是可以仔細想想你所知道的那些東西，若是有什麽有用的信息，你倒是可以跟我說說。”
“嗯。”胡慕仰頭盯著他，一字一句說道：“我會認真回想的。”
入夜後，胡慕背對著看守她的幾個人，側躺在草地上，摸出了自己那塊玉佩。
玉佩今夜沒有發出輕微的嗡鳴，但卻泛著一股隱隱的微光。
這幾日，楚軍小隊在這附近徘徊了好幾圈，卻找不到一個能夠讓他們成功突破的路線。
借著玉佩的瑩光，胡慕悄悄伸出手指，在地上畫出了附近的城鎮和巡防點的大概位置。
這些，都是她這幾日聽到那些派出巡邏的楚軍回營報告時，悄悄記下的。
他們若是要去往烏江，勢必要穿過一處小鎮，而在那個小鎮的附近，就有己方的軍隊駐紮。楚軍這幾日，就是在想辦法摸清他們巡防和換防的時間，好從中尋得一個空子，直接穿過。
但是，又由於秦軍部署實在太過嚴密，每日的換防時機，巡邏地點都不一樣。因此在這段時日中，兩方如同在躲貓一般，一邊隱蔽得很好，致使幾番巡邏都沒有暴露位置。一邊又嚴防死守，無論怎麽找，都找不到一絲空子可鉆。兩邊就這樣，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。
項羽在前線生死未明，他們不會一直在這裏與秦軍徘徊周旋，勢必會想辦法突圍出去。若是他們先采取了一些較大的動作，那麽附近巡防的秦軍一定會發現。
可是，要如何逼他們行動？
此時此刻，胡慕才意識到，自從她開始發現系統的強大之後，便很少會自己思考和判斷當前的形勢和風險了。什麽樣的行動導致了什麽樣的結果，她甚至不用去思考這兩者之間的邏輯關系，因為只要她詢問系統，系統便會給出最為準確和及時的回答。因為有系統幫助她規避掉了許多潛在的風險，她便下意識地以為，那些風險都是不存在的。
這時，她忽然想起來，最初在鹹陽宮時，系統替她否定掉了很多不可行的策略，實際上，便已經是給她提供了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了，在系統允許的範圍內，她可以大著膽子做許多危險的嘗試，因為遇到任何危機，都會有系統給她提前預警。
可系統卻在這個時候忽然消失，眼下的困境，她也必須自己想辦法解決。
這是第一次，她要脫離系統，自己嘗試完成一件事了。
胡慕緊緊攥著手中的玉佩，閉上了眼。
第二日，楚軍又例行以往的公事，開始喬裝打扮成普通百姓，去周圍城鎮中探聽消息。
鐘離眛倚著一棵樹坐在草地上，對面前的幾個人布置任務。胡慕走到他跟前，很不客氣地擡腿踹了他一腳，問道：“今天是初十嗎？”
鐘離眛伸手拍了拍衣服上被她踹過的地方，擡頭回道：“初十怎麽了？今天是初十所以你要找人打架嗎？”
“不是。”胡慕說道：“我要去鎮上買東西。”
鐘離眛擡眸瞟了她一眼，問道：“買東西？你不會是想溜吧？你要買什麽，我命人去替你買。”
胡慕立即說道：“那可不行！你手下那些人懂什麽，我得自己去買。你若是怕我溜了，大可以派人跟著我啊，或者，你幹脆自己跟著也行。”
鐘離眛站起身，盯著她看了一會兒，應道：“行，我就讓你去。但是你可別在我眼皮子底下耍什麽花招。”
二人並肩走在小鎮上，胡慕四下張望著，這一路上，的確有零零散散的秦軍巡邏，人數並不多。而在這幾個人當中，也沒有她熟悉的面孔。
鐘離眛在一旁低聲說道：“不用望了，這一塊兒我查得比你清楚。他們都是大營裏最低分支的巡邏衛隊，像你這樣的身份，平日裏是不會同他們有什麽交集的。因此，你也別寄希望於會被某個人認出來，從而將你救走了。”
胡慕加快了腳步，鐘離眛也緊跟而上，“還有，我也要提醒你一下，別試圖在大街上制造亂子，引起別人的註意。這條路上，我派出去的人也不少。要是我們兩個沒有及時回去，便會有人立即通知我們來時駐紮的小隊，你手底下那一百人的性命，可就保不住了。”
胡慕偏頭睨了他一眼，說道：“我只是買個東西，招你這麽多猜測？”
鐘離眛也回道：“你到處望來望去，我也沒見你買什麽東西啊。”
胡慕白了他一眼，扭過了頭。這時，她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個賣草娃娃的阿婆，於是立即走到了她的攤子面前。鐘離眛見狀，也緊緊跟了上去。
胡慕拿起了一只草娃娃，仔細觀察了一會兒，隨即對攤主問道：“阿婆，今天是不是初十？”
攤主笑著答道：“姑娘，今天的確是初十。”
“喔...”胡慕隨即又問道：“阿婆，那你這個草娃娃多少錢一個？”
那位攤主指了指自己掛出的價牌，對她說道：“姑娘，我這塊牌子上寫了的，二枚銅幣一個呀。”
“哦...”胡慕點了點頭，看著手中的草娃娃，自言自語道：“這個娃娃編得真好看，是蘆葦做的吧。”
攤主答道：“當然啊，這些都是我從烏江邊上采來的蘆葦呢。”
聽到這裏，鐘離眛猛地擡起了頭，神色有些謹慎地看著這二人。
“烏江啊，離這兒挺近呢。”
攤主又繼續說道：“姑娘若是要去烏江，有一條路比較近，那就是走...”
“誒—”胡慕立即大聲打斷了她，說道：“烏江啊，我可不敢去。”她悄悄湊近那位攤主，小聲說道：“烏江沿岸在鬧鬼啊，你沒聽說嗎？”
“什麽？？”那位攤主嚇了一跳，連忙問道：“我從沒聽說啊？”
胡慕立即說道：“那你可以去問問其他人啊，我聽說啊，好像是有個戰敗的大將軍自刎在那兒了，好像就是那個...”
她話沒說完，鐘離眛立即將她拉離了攤位。
二人離開攤位一段距離後，鐘離眛才放開了她。他抱著臂瞪著胡慕問道：“你出來做什麽的？買東西，還是和別人通暗號的？”
“我通什麽暗號？”胡慕也瞪了回去，說道：“我方才和那位攤主說的，你不也聽到了嗎？有哪裏不對嗎？”
“烏江沿岸鬧鬼？你這話又是什麽意思？”
胡慕一本正經地說道：“那位阿婆年紀大了，我不忍心她再去江邊采蘆葦啊，烏江沿岸多危險啊，所以編個故事嚇嚇她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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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垓下一戰,項羽出逃後，秦軍對他的圍追堵截也越來越嚴密。
鐘離眛帶著一支騎兵精銳直達烏江，但他們越是接近項羽逃離的方向,面對的秦軍巡防就會越頻繁。
因此，他們完全不敢再像以往那樣走上大路，而是只能選擇隱蔽的小路緩慢前行。
而這幾日，胡慕幾乎是寸步不離地跟著鐘離眛，每一次他派出去查探的人回來匯報附近的地勢與秦軍布防,她都會在一旁仔仔細細地記住。
系統失靈的這段時間，她得不到任何信息。而這幾日的時間裏,她逐漸反應過來，以往她之所以敢孤身犯險，深入敵營，做出那麽多危險的決策,都是因為系統會在每一次她即將遇到危險的時候,告知並警示她。而她也總是能夠利用系統提供的信息，每一次都成功脫身。
如果沒有系統,她可能第一次進劉邦大營之後,就再也出不來了。
可是眼見勝利即將來臨,系統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消失？
而更為怪異的是,胡慕一直貼身攜帶的那枚玉佩,這幾日會忽然在夜晚輕微地嗡鳴，越是接近烏江，就越明顯。
系統曾經說過,這枚玉佩是它的寄生物,難道是因為玉佩出現了異常,才會導致這樣的事情發生？
可好端端的,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異常？它還會不會恢覆？系統以後...會不會再也回不來了？
她正坐在草地上胡思亂想，這時，一壺水遞到了她的面前。胡慕擡起頭，鐘離眛正站在她的面前。
見她遲遲不接，鐘離眛直接將水壺扔進她的懷裏，說道：“放心，沒下毒。”
胡慕打開壺蓋，仰頭喝了幾口。隨即放下水壺，對他說道：“你在這附近兜兜轉轉也有好幾天了吧，照這樣下去，你什麽時候能和項羽匯合？什麽時候能放我走？”
鐘離眛說道：“你好像比我還著急啊？”
“那不然呢？”胡慕用力扯出一絲笑容，對他說道：“你以為我很願意和敵軍朝夕相處嗎？”
“你不願意也沒有辦法。”鐘離眛也一臉無奈地說道：“這麽嚴密的巡防，我連一點突破口都找不到。不得不說，你們在軍事部署上，可是真的厲害。”
“那是當然。”說到這裏，胡慕臉上終於露出一抹自然而然，又隱隱有些驕傲的笑容。
“這次戰役的總指揮可是韓信，以他的能力，哪怕不需要我給他提供什麽信息，你以為他就追蹤不到項羽的下落嗎？他的巡防和部署，能讓你們這些人這麽容易前去同項羽匯合？我實話告訴你，你們越是接近項羽，面臨的危險就越大。”
她微微一笑，又說道：“你們可得當心一點，別一個不留神，就落入我軍的包圍圈了。”
鐘離眛轉頭看向她，微微瞇了瞇眼，“你是不是...又在打什麽主意？”⑧1四8一⑥9流③
胡慕雙手一攤，說道：“我可沒什麽主意，即便是有，也是希望你們快點去同項羽匯合，好早點放我走。”
鐘離眛站起身，也回道：“若是如此，你倒是可以仔細想想你所知道的那些東西，若是有什麽有用的信息，你倒是可以跟我說說。”
“嗯。”胡慕仰頭盯著他，一字一句說道：“我會認真回想的。”
入夜後，胡慕背對著看守她的幾個人，側躺在草地上，摸出了自己那塊玉佩。
玉佩今夜沒有發出輕微的嗡鳴，但卻泛著一股隱隱的微光。
這幾日，楚軍小隊在這附近徘徊了好幾圈，卻找不到一個能夠讓他們成功突破的路線。
借著玉佩的瑩光，胡慕悄悄伸出手指，在地上畫出了附近的城鎮和巡防點的大概位置。
這些，都是她這幾日聽到那些派出巡邏的楚軍回營報告時，悄悄記下的。
他們若是要去往烏江，勢必要穿過一處小鎮，而在那個小鎮的附近，就有己方的軍隊駐紮。楚軍這幾日，就是在想辦法摸清他們巡防和換防的時間，好從中尋得一個空子，直接穿過。
但是，又由於秦軍部署實在太過嚴密，每日的換防時機，巡邏地點都不一樣。因此在這段時日中，兩方如同在躲貓一般，一邊隱蔽得很好，致使幾番巡邏都沒有暴露位置。一邊又嚴防死守，無論怎麽找，都找不到一絲空子可鉆。兩邊就這樣，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。
項羽在前線生死未明，他們不會一直在這裏與秦軍徘徊周旋，勢必會想辦法突圍出去。若是他們先采取了一些較大的動作，那麽附近巡防的秦軍一定會發現。
可是，要如何逼他們行動？
此時此刻，胡慕才意識到，自從她開始發現系統的強大之後，便很少會自己思考和判斷當前的形勢和風險了。什麽樣的行動導致了什麽樣的結果，她甚至不用去思考這兩者之間的邏輯關系，因為只要她詢問系統，系統便會給出最為準確和及時的回答。因為有系統幫助她規避掉了許多潛在的風險，她便下意識地以為，那些風險都是不存在的。
這時，她忽然想起來，最初在鹹陽宮時，系統替她否定掉了很多不可行的策略，實際上，便已經是給她提供了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了，在系統允許的範圍內，她可以大著膽子做許多危險的嘗試，因為遇到任何危機，都會有系統給她提前預警。
可系統卻在這個時候忽然消失，眼下的困境，她也必須自己想辦法解決。
這是第一次，她要脫離系統，自己嘗試完成一件事了。
胡慕緊緊攥著手中的玉佩，閉上了眼。
第二日，楚軍又例行以往的公事，開始喬裝打扮成普通百姓，去周圍城鎮中探聽消息。
鐘離眛倚著一棵樹坐在草地上，對面前的幾個人布置任務。胡慕走到他跟前，很不客氣地擡腿踹了他一腳，問道：“今天是初十嗎？”
鐘離眛伸手拍了拍衣服上被她踹過的地方，擡頭回道：“初十怎麽了？今天是初十所以你要找人打架嗎？”
“不是。”胡慕說道：“我要去鎮上買東西。”
鐘離眛擡眸瞟了她一眼，問道：“買東西？你不會是想溜吧？你要買什麽，我命人去替你買。”
胡慕立即說道：“那可不行！你手下那些人懂什麽，我得自己去買。你若是怕我溜了，大可以派人跟著我啊，或者，你幹脆自己跟著也行。”
鐘離眛站起身，盯著她看了一會兒，應道：“行，我就讓你去。但是你可別在我眼皮子底下耍什麽花招。”
二人並肩走在小鎮上，胡慕四下張望著，這一路上，的確有零零散散的秦軍巡邏，人數並不多。而在這幾個人當中，也沒有她熟悉的面孔。
鐘離眛在一旁低聲說道：“不用望了，這一塊兒我查得比你清楚。他們都是大營裏最低分支的巡邏衛隊，像你這樣的身份，平日裏是不會同他們有什麽交集的。因此，你也別寄希望於會被某個人認出來，從而將你救走了。”
胡慕加快了腳步，鐘離眛也緊跟而上，“還有，我也要提醒你一下，別試圖在大街上制造亂子，引起別人的註意。這條路上，我派出去的人也不少。要是我們兩個沒有及時回去，便會有人立即通知我們來時駐紮的小隊，你手底下那一百人的性命，可就保不住了。”
胡慕偏頭睨了他一眼，說道：“我只是買個東西，招你這麽多猜測？”
鐘離眛也回道：“你到處望來望去，我也沒見你買什麽東西啊。”
胡慕白了他一眼，扭過了頭。這時，她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個賣草娃娃的阿婆，於是立即走到了她的攤子面前。鐘離眛見狀，也緊緊跟了上去。
胡慕拿起了一只草娃娃，仔細觀察了一會兒，隨即對攤主問道：“阿婆，今天是不是初十？”
攤主笑著答道：“姑娘，今天的確是初十。”
“喔...”胡慕隨即又問道：“阿婆，那你這個草娃娃多少錢一個？”
那位攤主指了指自己掛出的價牌，對她說道：“姑娘，我這塊牌子上寫了的，二枚銅幣一個呀。”
“哦...”胡慕點了點頭，看著手中的草娃娃，自言自語道：“這個娃娃編得真好看，是蘆葦做的吧。”
攤主答道：“當然啊，這些都是我從烏江邊上采來的蘆葦呢。”
聽到這裏，鐘離眛猛地擡起了頭，神色有些謹慎地看著這二人。
“烏江啊，離這兒挺近呢。”
攤主又繼續說道：“姑娘若是要去烏江，有一條路比較近，那就是走...”
“誒—”胡慕立即大聲打斷了她，說道：“烏江啊，我可不敢去。”她悄悄湊近那位攤主，小聲說道：“烏江沿岸在鬧鬼啊，你沒聽說嗎？”
“什麽？？”那位攤主嚇了一跳，連忙問道：“我從沒聽說啊？”
胡慕立即說道：“那你可以去問問其他人啊，我聽說啊，好像是有個戰敗的大將軍自刎在那兒了，好像就是那個...”
她話沒說完，鐘離眛立即將她拉離了攤位。
二人離開攤位一段距離後，鐘離眛才放開了她。他抱著臂瞪著胡慕問道：“你出來做什麽的？買東西，還是和別人通暗號的？”
“我通什麽暗號？”胡慕也瞪了回去，說道：“我方才和那位攤主說的，你不也聽到了嗎？有哪裏不對嗎？”
“烏江沿岸鬧鬼？你這話又是什麽意思？”
胡慕一本正經地說道：“那位阿婆年紀大了，我不忍心她再去江邊采蘆葦啊，烏江沿岸多危險啊，所以編個故事嚇嚇她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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